时间:2018年6月1日 9:30-12:00
地点:深圳福田区香格里拉酒店二层大宴会厅3
主题:分论坛三 中国社企孵化器生存之道暨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发布会
主持人:何彩虹,恩派公益组织发展中心成员、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华南区的负责人
嘉宾:
丁立,恩派公益组织发展中心执行总干事
曾亚琳,深圳市创新企业社会责任促进中心主任
葛勇,绿色创业汇的创始人执行董事
圆桌论坛主持人:恩派社会企业孵化器负责人王珺
嘉宾:
陈昱筑,台北Impact Hub Taipei的创办人
夏璇,深圳市社创新社会企业发展促进中心理事长
石城川,音书科技CEO
实录内容如下:以下内容来自各位嘉宾在中国社会企业与社会投资论坛2018年会分论坛上的发言整理稿节选,未经本人审核
何彩虹:尊敬的各位嘉宾,大家早上好,我是何彩虹,来自恩派公益组织发展中心,也是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华南区的负责人。我首先代表恩派中心以及所有的分享嘉宾感谢大家对本次论坛的支持。今天的论坛主题是“中国社企孵化器生存之道暨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发布会”。昨天的论坛,我们邀请了很多国内外嘉宾对影响力投资的现状以及趋势,和影响力投资实践案例进行了分享。我们能发现,社会影响力投资的核心是用商业的手段去解决社会问题,而社会企业只是商业与社会问题解决的一个重要载体之一。
恩派自2006年首创公益孵化器模式,目前已经成为社会建设领域的一个重要制度创新,迄今已孵化超过1000家社会组织以及社会企业,培育公益人才数万人。在长期公益孵化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社会组织发展的一些瓶颈,以及转型创新服务、产品实现自我造血的一些需求。到底社会企业如何创办,以及从哪里可以得到孵化的支持实现自我造血,成为越来越多社会关注的问题。
今天通过这个分论坛,我们邀请了重要嘉宾来跟各位探讨了解影响力投资的标的,以及具有规模化发展潜力的社会企业从哪里来,社会企业的孵化现状是怎么样的,存在哪些困境,未来社企的孵化又可以从哪些方面进行发力。同时也向大家分享恩派今年携手汇丰中国发起的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让更多有志于进行社会创业的人员得到相应的一站式、陪伴式的成长支持,助力社会企业培育及生态建设。
本次论坛的主题会从孵化器支持体系的各个维度进行深入的探讨,分享嘉宾涵盖孵化器、投资、社企认证、社企营造和社企产品等相关的专家。为了更好地聚集所有嘉宾的宝贵经验,上午的分享流程和大家收到的参会手册的议程有些出入。台湾、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等所有远道而来的嘉宾,本次干货满满的分享,值得大家期待。同时,本次论坛的举办得到汇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恩派公益基金会、绿色创业会、深圳市创新企业社会责任促进中心、深圳市社创星社会企业发展促进中心、Impact Hub Taipei海北、广州音书科技有限公司、福田社会要素交易平台、深圳社会组织总部基地的大力支持。
今天第一个主题是孵化+投资:未来社企孵化器发展的重要路径,分享的嘉宾是恩派负责人丁立女士,掌声欢迎。
丁立:各位嘉宾、各位来宾,各位伙伴,大家早上好。恩派的创始人也会详细介绍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我先抛砖引玉。恩派11年孵化路程,就像刚才主持人彩虹说的,恩派于2007年开始运营第一个孵化器,早期是公益孵化为核心,2015年开始把重心放在孵化社会企业方面。这是由两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最早在2007-2009年孵化的第一批公益组织已经在探索社会企业可持续发展的路径。另外,我们也发现经过80年代改革开放,包括中国公益行业大概二三十年的发展,特别是在一、二线城市的社区里面,发现有大量没有被满足的社会需求,但是这些需求的付费群体并不是非常穷的、根本没有支付能力或意愿的人,很多的居民是要求质量非常好,但是价格应该比较平实的优质服务。因为有需求就刺激更多人提供服务,这是现在包括未来看到的蓬勃发展的趋势,所以我们会把重心放在社会企业孵化领域。
从2016年开始着力构建新兴的孵化器,724,把六个模块功能整合在一起,所以有724新兴孵化空间,我们有赋能的模块,也有导师、融资。不管是做公益组织还是社会企业,钱是很重要的。不同的阶段,社会企业的发展需要不同的资金支持。当然,还有在社群方面,创业本身就是比较痛苦的路,尤其是在中国,目前要进行社会的创业之路更加痛苦,所以大家还是要相互的借鉴、鼓励、支持,还要相互的启发。最后一个模块是社区,我们在全国几十个城市200个街道1500个社区做社区的市民中心,或者是社区的服务中心,或者是社区社会组织的培育中心等等。我们在托管的时候就会非常深入的了解社区居民的需求,同时我们也会有一个任务,为社区居民引入合适的服务提供商。当然,我们也会在社区发现志愿者的领导人,把他们培养成志愿者的带头人,组织志愿者充分的发觉利用社区的资源,为社区做贡献,解决社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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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目前服务覆盖的网络,恩派的发展、孵化包括社区服务。这在一些比较发达的地方,跟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比较吻合。内蒙古、包头鄂尔多斯,这几个城市是因为有自己的丰富资源。
724社创孵化器精准定位社区服务赛道,希望从这个社区本身连接比较专业的资源,提供更专业的服务,在这个赛道有更加细分的,比如说社区的环保、罕见病、养老服务(中国的老龄化非常明显,社区的举家养老或者是小型的养老机构等,现在的有效供给是非常小的。)。还有大学生的新赛道。很多企业,包括政府都在着力地推大学生创业。我们发现,在大学生社会创业这个领域,尤其是能够落地社区这个层面做的人并不多。我们想充分发挥恩派的特色,还有我们的专长和资源网络,为大学生能够有更加落地,更加实操的创业项目,而不是说只是为了参加比赛或是搞一个商业计划书就结束了,我们希望有更加实在的贡献和产出。
刚才介绍了六大模块的服务,包括空间、能力建设、社创金融、馒头(导师)。先说一下社创金融,孵化本身也是一个专业,但是它必须要能够连接到资源,因为我们觉得在社会创业的不同阶段,比如说在它非常早期有一个idea的时候可能更需要的是种子资金,这个资金很难说是一种投资,因为投了它也不知道它会做成什么样。但是到它发展到一定的时间,从一个想法到一个团队,到有一个原形的产品并还不错的时候可能需要天使轮的投资。它进入发展的快车道,需要快速复制的时候可能需要键盘侠,运气好的时候可以上新三板,IPO是另外的事,所以是需要一系列的金融支持。我们不排斥再捐款或投资,甚至我们觉得也会有一些借款,这是生态系统,需要不同的利益相关方和利益伙伴共同合作推进的。刚才介绍的有社群和社区落地,尤其是社区落地是恩派社团孵化器很大的特点。
对于孵化器本身来讲,可能真正的核心就是我们的导师计划,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导师计划想连接的也是有丰富创业经验的成功创业者,能够跟新晋的创业者们进行很好的沟通。因为这不光是能力或知识的传播,也是两个社群的连接。同时借导师的力量更好地传播社会创业这样的新兴事物。
今年我们也非常荣幸得到汇丰银行的支持,可以说把我们的一些孵化器在这个基础上有更好的深化,我们有社会创业大赛,还有社会创业学院,把我们的系列产品打磨的更加精准,更加的完善,也会有具体的孵化,还会有社会企业的示范区,争取跟各地政府谈合作,希望能够让社会创业更加进入主流事业,更加的深入人心。
恩派创投基金,这个基金是2006年成立的,它更像是产业基金的概念,我们这个投资基金非常聚焦,就看两大领域的项目,像恩派一样,能够为其他企业或公益组织提供优质的社会服务的企业,有点像公益的共享平台。公益组织跟商业组织一样的,都是需要提高管理效率,构建一个庞大的人事、行政、IT等是不现实的,但也需要很好的服务,我们需要非常好的供应商,希望利用恩派这个平台嫁接优质的服务商共同推动行业的发展。
我们的投资模式。我们有战略投资,在公益知识性领域寻找合适的服务提供商跟我们共同组建服务平台。第二大是社区建设,社区发展,社区服务,它其实是未来中国社会的一个极大的刚需,这个市场正处在形成之中,可能目前是消费者有需求点有痒点,发展成痛点还需要推进。希望有案例让消费者看到,从而有更多的服务需求产生。所以第二个领域是在社区服务,我们将利用恩派已有的平台去推进。
虽然我们可以借用微软的服务、托管、人力资源等等系列的合作需求,但我们还是希望可以找到供应商。恩派的创头基金跟恩派的核心业务是高度整合的,它其实是一个产业基金的概念。我们对被投项目也有核心的考核指标,首先来讲,做一个产品或服务,最重要的是界定你的客户,你得有清晰界定的客户。另外,这个市场,如果说这个市场完全没有成形是非常困难的,我们还是希望这个市场有一定的基础,或者说稍加努力去扩大它。还有就是产品,产品是不是真的能够满足客户的需求。
创业的话,人是核心,如果对市场和产品的把握不够好,但团队非常棒,他们能够坚持,最终是可以找到路径的。有了产品之后,如果真的非常好的去发展,挖掘业务模式也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因为毕竟我们是一个社会企业的投资,真正的商业模式我们也是非常看中的,目前我们没有成形的,我们现在用一些核心指标去衡量。我的基本介绍暂告一段落,如果想要了解更多恩派的资讯,欢迎扫描二维码。等一下期待在圆桌的讨论环节跟大家有更深入的探讨,非常感谢大家!
何彩虹:丁立老师从孵化以及投资的角度介绍了目前恩派在做社企这一块的思考以及尝试,同时也分享了关于馒头计划,恩派创投基金这一块,后续想深入了解可以跟丁老师交流。除了从恩派角度探讨我们具体在做些什么工作,我们也邀请了深圳市创新企业社会责任促进中心的曾亚琳主任,跟大家聊一聊怎么跨界助力支持科技社会企业的发展。掌声欢迎曾亚琳主任。
曾亚琳:尊敬的各位嘉宾们,非常感谢恩派给我这样的分享交流机会,今天主要跟大家分享三点思考。第一,为什么是深圳?为什么在深圳?第二,我们在深圳正在对影响力投资跟社会企业做什么;第三,我们期待跟大家有一个怎样共同的未来。
首先欢迎大家来深圳,深圳是一个创新之城,深圳有2.2万亿的GDP,深圳每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老板。深圳的民营经济是全国最活跃的地区,深圳的金融、科技都在不断地领跑中国的未来。无论是社会企业还是任何一个工商企业主体,还是社会企业创业者,都应该关注深圳。深圳在过去30年,从一个GDP3亿的城市到现在的2.2万亿城市,它的奔跑速度远远超过了全国其他城市,它的经济活跃程度、金融的发展程度,科创力量的扶持程度。所以,我觉得我也非常有幸在深圳的奔跑速度中间,用五年的时间站在这个台上。
第二,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我们在做什么。首先介绍一下我们社会责任促进中心,我们跟恩派最大的区别是来自于我们的发起背景和我们的服务对象,我们的名字是创新企业社会责任促进中心。我们2012年由腾讯、万科、招商局、香江、桃源居五家企业基金会跟深圳市慈善会,深投创共同发展起的促进行业社会责任与社会创新的枢纽型组织。我们的发起背景和宗旨,企业社会责任、社会创新,包括服务企业,这是我们与恩派非常大的定位点不同,恩派是全国最大规模的公益组织和支持社会创业的支持型机构。而我们中心从诞生起第一天就是要服务企业,服务企业社会责任和行业发展。
为什么我们会关注支持科技类的社会企业成长?这是源自于我们的品牌项目—公益星火计划,它曾被中国财富杂志评为中国前四大公益人才培养计划,也被戴北方誉为是深圳乃至中国社会创新的黄埔军校。星火计划已经开展了5年,实际上很多业界合作伙伴认为我们在不务正业,而且很多合作伙伴会把我们星火计划跟国际公益学院的NMP和光华学院做比较,他们说19.8万的学费都收上了,你们为什么不收费。
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为什么做星火计划?包括星火计划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包括星火计划为什么要定位在支持科技型的社会企业成长。我先解释一下,2012年我们当时做公益星火计划第一期的时候,当时由桃源居集团董事长捐赠了200万做了中国第一个跨界公益人才的领军人才培养计划,当时是我们中心跟深圳市慈善会、香港理工大学、美国罗斯大学共同做这个计划。当时很轰动,有很多基金会的高管和社会企业的创新代表,包括大规模社会组织的一把手都参加了公益星火计划,当时第一期的计划历时11个月,每个月是3天的时间。当时的学员们是这么评判的,觉得星火计划不亚于一个硕士班,因为太辛苦了。星火一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内心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我们发现我们创投了200万,给了最好的学术界的资源,给了最好的实操导师的资源,给到50名优秀的学生,这些学生都来自于各界的精英。但是我们在回应这样一个问题,星火计划,或者是通过我们这一年的努力,通过这些人的成长,我们能给行业做出一些什么样的改变?
我想,当时给到我们的答案并不满意,所以我们在做反思。我们一直在思考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们究竟是要在一个领军人才培养当中让这批精英从60分的理论知识水平或者说实操水平到达90分的程度,还是说要靠这样一个项目去影响到一个行业的发展或者是生态。明显的,第二点是我们没有做到的。第一点,他们写出来很棒的论文,这跟他们的项目有深度的创新有关,但是我们认为距离这个行业的标准远远不够。第一期结束之后我们的导师跟评委们都有深入的思考,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第二期我们把公益行业的链条做了一个梳理,发现公益行业最缺的是资源,是上游产业链对这个行业的认识,以及上游产业链对这个行业的投入跟输出。
第二期的时候我们勇敢地把第一期的定位进行了升级,定位在企业家的社会创新培养计划,第二期很多的学员都来自于各大企业的高管,我们也是倾尽全力不管不顾地游说高管参与我们。很多人置疑我们这样的公益创投计划为什么不去支持没有钱的,正在扎根在社会组织创业这一批非常需要资源的人身上,而是给到这么一批这么富有、这么有资源,这么有层次的人身上。我说我给他4.8万元他能撬动的资源可能是几百万、上千万,甚至更多,我想这是我们通过公益星火做的创投。在星火计划二期当中聚焦了三个定位,我们在引导这个行业未来要做的事情。第一就是社区发展;第二是教育中心;第三是公益金融。
我们三期做的是教育影响力的投资,公益星火四期做的是中国公益金融人才的培育计划,这也是中国第一个公益金融高端人才的培养计划,公益金融这个计划也在持续开展。今年我们做公益星火计划五期,我们做中国科技类的社会企业的培育计划,实际上我们是在打造一个社会影响力投资的一个标的池,一个生态圈。
在座很多朋友来到深圳,也是受到深圳在做影响力投资生态圈政策大的利好形式的鼓舞号召,昨天何区长来了。大家来到深圳,来到福田,共同关注社会企业投资生态圈。在深圳的组织,包括我们中心对社会组织生态圈,在座有什么样的构想和构建?首先,我们觉得中间枢纽型组织是非常辛苦的,影响力投资在中国还太早期,应该说主流的资本,主流的金融机构还没有太多的关注在这个领域。
第二,我们的社会创业者非常艰难。就拿我自己做例子,我认为我也是一个社会创业者,包括昨天李老师说他也是一个社会创业者,当然他比我们成功多了。实际上,我们要做影响力投资这件事情。第一,我们要有一批有愿景的资本,而且这笔资本能够跟着一个清晰的路径有一个清晰的导向。第二,实际上市场上的钱不缺的,有愿景的钱也不缺的,本身顺丰的创始人、腾讯、华为的资本是不缺的,缺的是好的项目。我们为什么定位在科技类的社会企业,社会企业跟所有的工商企业都一样,行业类别非常多,对影响力投资的主体来说,要投资一家社会企业不比做任何一个商业企业的投资决策要难。
我们认为,最快成长速度,并且最能够规模化见效,而且最能够被资本看见的社会企业应该是具有科技属性的,这一点不用数据去表明,过往的独角兽企业大部分都是什么类型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希望在社会科技类企业能够支持出一批独角兽,所以我们在做这样一件事情。
2015年的时候,我去到英国的壳牌创业基金会跟它们的副总裁交流,它们的使命跟宗旨对我有深深的打动和影响。壳牌基金会是壳牌用10亿美元注册成立的,正在做全球清洁能源的创投,要应对世界的挑战,应该用一种规模化并商业化的创业方式。针对科技类的社会企业,我们怎么扶持它?包括有人问我要去公益星火上课,你给我上什么课?我们不上课,如果你是一个社会企业家,如果你已经践行在社会创业的道路上,我们认为你是不用来上课的,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初心,并且已经构建出了自己的商业模式,并且也有自己的合作伙伴资源,课对你来说是不重要的,但是解决你的问题跟痛点很重要。
我们评估社会企业什么样的痛点?很明显,首先我可能不需要资金,但是我需要合作资源跟市场渠道。我们社会企业家很多在做的事情,往往第一步的关注点是在资金方面,有没有更多钱,有没有更多公益资助或者是投资,实际上更应该关注的是产业链的合作资源跟渠道,我的产品或服务能不能应用在更广阔的市场上。
恩派指向的是一个社区的市场。因为社会创业者的服务理念跟人群往往是跟民生相关的,所以社区是非常大的市场。在社会企业家当中产业链合作、市场渠道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针对科技类的社会企业,它的技术是非常硬性的指标跟要求。如果一个社会企业家没有足够的资本或者是能力,或者是说去吸引到优秀的技术合伙人加入他,跟他共同做大他的蛋糕去创造他的新的市场机会,我们认为这样的社会企业家同样面临着技术难关。
政策,实际上现在那么多社会企业家,包括福田在做社会企业的扶持计划,希望更多社会企业家到深圳来,到福田来。那么,这些政策到底在哪里?这些政策到底怎么申报?怎么有效去对接政府的政策?我们认为社会企业实际上面临着这五大点,钱、合作资源、渠道、政府对我们有什么样的锦上添花的扶持,还有技术难关。
针对这五大痛点,因为我们整个社会中心是立足于深圳本土的枢纽型行业组织,而且我们是服务于企业的,所以我们最大的资源是来自于跨界的政商社媒的资源,包括我们星火五期都是这方面的资源。在融资的阶段会为这批社会企业家提供从公益资金到种子轮,再到ABC轮,一直到IPO全链条的融资支持,融资不仅包括股权投资,还包括信贷支持和公益资助,这个融资链条是多元的、直接的,能够帮助社会企业家从0到1,再从1到100的过程。
在公益星火这一块整合了深创投、达晨创投、松禾资本头等资本方的资源,包括在公益端我们跟慈善基金会,我们希望跟恩派一起做公益基金端的支持。我们的产业合作这一块,如果你是一个社会企业家,如果你的项目和产品需要打样,需要产业链合作,欢迎来到深圳,来到星火计划。我们会跟深圳华强北创客、深圳住建集团、中电集团、腾讯社创合作帮助你的产品进行有效的打样跟投放到市场当中来。在政策方面,我们把福田区的影响力投资政策、深圳中小企业扶持、深圳科创委、经信委、贸资委、民政局所有相关领域的政策一条龙的对接给大家,帮助大家节省时间跟精力成本。我们在技术层面是与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合作,还有工业设计协会,还有普华永道帮助大家做技术型的支持。
我们希望我们所有这些事情希望做的是更多优秀的社会创业家,有科技属性的创业家加入我们,我们会用我们的跨界资源无偿的、公益的支持大家的成长。我们认为支持中国社会企业家就是支持中国社会向更美、更善的方向发展。引用玛格丽的一句话“永远不要忽视一群微笑的人曾经做过的努力,这是曾经,也是唯一改变社会的方式”。谢谢!
何彩虹:谢谢曾亚琳女士的分享。她认为深圳有比较多的科技创新公司,不管是从政策还是从本身所处的环境,深圳都对社会企业都有非常大的包容度以及开放性,同时她也提出了社会企业在创办过程中遇到的痛点,供大家提前了解如果想创办社企会遇到哪些方面的问题。下面有请绿色创业汇的创始人执行董事葛勇老师给大家分享,他分享的主题是绿色创业的现状与趋势分析,大家掌声欢迎。
葛勇:今天我分享的题目是绿色创业的现状与趋势。这个题目非常大,今天在这里跟大家分享并不是全面严谨的学术型的分享,更多的是基于我们机构这些年对绿色创业的观察。
讲到绿色创业这个概念,跟很多新朋友介绍我们是做什么的时候,我们说我们在做绿色创新创业的支持,很多朋友第一反映是觉得好,这是一个热门行业,政府的支持不错。或者有的时候我跟人在介绍的时候,我们做的是扶持,我们有点像一个加速器、孵化器。第二个反应又来了,你们又赶上热点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国家对这方面的支持也非常多,相信你们也拿了不少政府的钱,多好的事,从我们看到的市场数字,的确也支持了这些论点。比如说昨天马老师讲到的绿色金融,他讲的主题可能跟大家比较远,他讲到一个数据,过去两年中国发行率的数量已经跃居全世界第一,国外有一个记者写了篇文章,中国在承担绿色方面大国的责任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听上去,绿色产业发展趋势非常好。
(PPT)这儿也列了一个基本的数字,这个数字做环保的经常用,环保部公布的数字,从2013年开始的“大气十条”,到后来的“水十条”,到“土十条”,这三个市场加起来能够推动市场资本的总需求量在17万亿人民币,这是我们听到的好消息。经常会听到有人说你做这个事前途光明,做绿色创业的黄金时期到了吗?真的是来到风口了吗?答案未知。基于我们自己的观察跟大家做一个分享。
刚才说钱多、政策好,带来的是什么?我们现在看到的国家不断的利好的政策出现,国家不断的资金支持,引来的是大型的央企和国企,更多的进入环保市场,它们进入的话,它们能带来的是什么?资源,它们有大量的资源,无论是地方的资源还是政府的资源,各类的资源在它们手里。国家这几年大力的推行环境治理的创新模式,其中一个模式叫PPP模式,公私合营模式。在这种模式下,要求参与这种模式的企业先行垫资,国家在后面以分期付款的形式交给你,或者是把运营权交给你,让你赚后面的钱,这种方式很大程度缓解了财政的压力,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企业的资金压力很大。
环保产业对资本的要求越来越高,我们看到传统的环保产业发展变成了一个资源密集型、资本密集型的产业。各位可以想象一下,在这样的一个产业发展驱使下,以技术创新为主要竞争优势的早期创业者,他们的生存空间实际上是在不断的被压榨,这是我们看到的跟外面的说法不太一样的地方。
第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今年两会期间科技部的发言人做了一个数据的统计,截止到开新闻发布会之前科技部注册备案的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全部加起来有8300多家,这是我们看到的概念。所以,很多人会跟我说,趁上热点了,不错。但是大家可以看一下左下角的小数字,我没有找到中国专注于早期孵化器的数字,这个数字是在2016年看到的,在全亚洲范围内专注于只做早期绿色创业支持的孵化器、加速器,全亚洲范围内不到10家,这是我们自己真切感受到的数据,和8300的数字相差甚远。
同样的,在全亚洲范围内进行早期创业的创业者,从事清洁技术方面的,他们没有叫绿色,叫清洁技术,大概的概念是一样的,从事清洁技术的不到2%,这跟新闻报道不太一样。
我是讲绿色创业的现状与趋势,我自己本人也是做绿色创业扶持的,我们想给大家分享的是不要被外面的所谓的环保产业发展的景象所迷惑,如果真的想在这个行业里面创业,踏踏实实从头开始。绿色创业有没有机会?当然有。
第一,我们刚才说这几年绿色创业不断的出现,这些利好的政策说明环境标准,日趋严格,这种日趋严格的环境标准实际上要求企业解决污染的减少问题,污染的排放问题有更创新的技术解决方案。大中企业不是没有研发,它们也做了很多企业,但是大中企业更多的是依赖于资源和资本去搭班子,是考虑这方面的深度计划,在研发方面和技术创新方面反而看到很多早期的创业企业有这方面的优势,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创新技术是能够满足这些日益严格的环境标准。政策还是带来不少的利好。
第二,公众环境意识的崛起。这几年讲的特点多的例子,PM2.5这个词大家越来越熟悉了,当然北方的朋友越来越熟悉。我们说公众的环境意识的崛起,在一定程度上倒逼了绿色产业的发展。我们辅导过一个企业,它们是做农产品电商的,经过跟我们的交流提出这样一个口号,吃货改变中国的土地,从消费端反过来倒逼种植端,改变种植的情况,减少农药、化肥的使用。这是我们看到公众环境意识崛起带来的绿色创业的改变。
第三,这几年大家天天被轰炸的大数据、云平台、人工智能等等,好像跟环保产业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底层数据的出现,不断的找到应用场景,为做绿色创业的创业者提供了强有力的武器。我们看到的我们辅导的创业者,绝大部分不是环保产业出身,很多是跨界过来的,他们之所以能够进行跨界,也恰恰是因为有了这些底层技术的强大支持。同样是农业的例子,2014年我们辅导一个企业,专注于互联网,专注于远程的CT,我们引导它走到农业这一块,通过农业互联网的技术极大的降低了农药化肥的使用,降低了水的使用,这在我们看来就有很强的绿色属性。这些底层技术的应用给绿色创业者提供了武器,提供了他们跨界的机会。这些恰恰是我们看到的绿色创业者未来的计划。如果各位希望能够进入绿色创业,千万不要被外面的新闻,被外面那些很大的数字所吸引,多看看其他的东西。
我们现在看到的绿色产业的发展趋势,大家可能留意到,我一直在用的是绿色产业,我没有用环保产业。在环保产业有创业的同仁知道,传统的环保产业就是指水节能产业、新能源产业,这是大家理解的传统的绿色概念。在我们看来绿色产业概念并不只是传统的环保产业,环保产业更多的是针对于末端的治理,垃圾产生了怎么把垃圾焚烧掉,污水产生了怎么把污水处理掉,这是传统的环保,中国环境问题的解决一定由创新、创业者去溯从源头,从源头优化的角度弥补传统环保产业带来的不足。所以我们叫绿色产业,不叫环保产业。
在传统的环保产业,更多的是依赖于政府的政策。现在因为有了新技术的出现,有了公众意识的觉醒,我们更有可能看到通过商业化的模式找到环保产业的概念,我们现在提出的概念叫绿色+,我们认为绿色是可以在生产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一个环节都能最小化的产生污染排放,最小化的使用资源,这是我们眼里绿色的概念。如果是TO C,如果你的产品,你的解决方案能够让公众的环境意识更好的落地,有可能是一个好的创业方案。刚才我举的例子,吃货改变中国的土地,倒逼种植者改变他的种植方式。如果是TO B,传统的环保产业聚焦在末端处理,如果能够让你的技术创新让更多的环保企业在治污的时候从源头上考虑,大大的提高治污成本和效率,这也是未来可行的路径。
我们绿色创业汇,前面两位朋友介绍是支持社会创业、创新,我们是在社会创业细分的绿色创新、绿色创业,我们的目标是培养兼具可持续商业模式和社会责任感的业界领袖。我们怎么做呢?我们也认为孵化+投资是一个有效的帮助早期社会创业者和绿色创业者的有效方式。主要是通过以下几点,帮助他们理清商业模式,植入绿色基因,用比较长期的陪伴式的成长,帮他们拓展他们的网络,最终通过融资支持。
三个我们自己认为的特色,我们在所有的辅导过程里面,从2003年开始做,这个过程我们有不少失败的教训,也踩过不少的坑。在这个阶段的创业者,与其更多的找一些行业的大咖或精英分享,不如更多的把他的同学,之前的师兄师姐在创业路上走过的坑,曾经摔过的跤总结一下。我们现在重点在做失败的教训,失败案例教学的目的不是为了防止大家进坑,因为我们发现不管怎么样跟大家交流分享还是会进坑。目的是进了坑之后怎么样帮他尽快的爬出来。第二我们希望在做绿色辅导里面做绿色基因的植入,这跟很多国内外做影响力投资机构不同,很多机构在强调社会影响力方面去调表,需要量化的数据做支撑的。这一点我们认为没有问题,这点更多的是输出端,我们更多的愿意跟企业探讨如何从一开始能够把自己的环境理念,把可持续发展理念结合到商业模式里面。比说我们支持了一个创业者做纸盒的回收利用,在我们和他的交流的过程里面,他就把纸盒在包装的时候做了榫卯结构,不再使用胶带,而且也减少了双面胶的使用,其实是达到了环保的目的。这个结构的使用使每一个纸箱的用纸量减少了1/3,这是努力探索如何把绿色商业模式打造出来。
第三,赋能式投资,孵化+投资的模式,我们认为在中国目前做影响力投资,如果从资金量上来讲,如果从投资经验上来讲,我们这些做影响力投资的与专业投资人差的多。这种情况下怎么吸引有潜力的创业者,让他能够接受你的资金。我们认为更多的是需要拿出你的耐心,需要拿出你各种方面的支持,你是真正的陪伴他成长,在这个过程里面让他自己能够感受到这种成长,他才有可能拿你的资金支持。否则的话,单单只有资金投资的话没有竞争力,这是我们自己在辅导投资过程里总结的三个特色。
也希望有机会跟各位同仁,各位朋友一起推动中国绿色创业发展。谢谢大家!
何彩虹:谢谢葛勇老师非常清晰的介绍他在做绿色创业投资的实践经验,在绿色创业方面他们是先驱者。接下来的环节是圆桌论坛的时间,我们邀请了四位嘉宾,分别是丁立、陈昱筑、夏璇、石城川,恩派社会企业孵化器负责人王珺作为本次圆桌论坛的主持人,掌声有请各位嘉宾。
主持人-王珺:在昨天的主论坛上,我跟一些影响力投资机构的伙伴也有沟通过,大家都觉得现在好的影响力投资的标的特别少,我们作为孵化器一线工作人员也知道,符合一个好的社会企业有多么的不容易,需要投入多少的资源、心血才能把好的优秀社会企业孵化出来,如何把社会企业成功孵化出来呢?这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话题,非常荣幸的请到公益创投的代表丁立女士,还有来自台北Impact Hub Taipei的创办人陈昱筑先生,还有深圳市社创新社会企业发展促进中心理事长夏璇。要孵化一家社会企业,我们首先要了解社会企业在成长中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有请陈昱筑先生先就这个问题发表一下您的观点。
陈昱筑:大家早安,我是来自台北Impact Hub Taipei的陈昱筑。我觉得刚才那个问题,社会企业的需求。丁立老师说陪伴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其实在创业的路上,我本身也是创业家,陪伴这件事情是跟很多社会创业家讨论的结果,基本上的能力,我觉得能力建设这样的事情是有很多的课程,或者是有很多服务提供商,这样的知识获得是很容易的。但是陪伴这件事情是非常的困难,我非常赞同丁立老师分享的陪伴的制度。我们在台北做了很多孵化的项目,在陪伴这件事情我们是非常重视的。我们还有保姆的制度,陪伴这样的团队,才能及时的反馈这个团队现阶段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之后可以由什么样的资源连接或什么样的方式去帮助这个团队突破这个难关。所以觉得陪伴很重要。
石城川:因为我本人是一名耳聋人,像我们这样的社会企业,我觉得真正的诉求是政府的扶持,就拿我们公司来举例,我们服务的人群都是听障人群,消费能力普遍不是很高,我们研发了一套听障人士的信息和交流一套系统,可以用在现在这样的会议,别人发言可以形成文字,就可以知道大家在说什么。而且我们对普通的消费者来说很难消费得起,所以我们希望政府能够资助,以政府采购的方式提供服务,帮助这个系统,作为残障人士的一种基础设施推广出去。我觉得最重要的诉求就是政府的扶持。谢谢!
夏璇:刚才丁立主任和曾亚琳主任都谈到了,我们发现社会企业有一些核心的需求,包括人才的需求。我们跟社会企业做调研的时候发现,钱不是他们第一考虑的,可能考虑的更多的是人的问题,没有人参与到社会企业的事业过程当中。如果大家理解的社会企业还是传统的公益,就没什么好玩的,人怎么参与是很核心的问题。第二个需求是产品或是商业模式的改变。刚才说石城川说到非常好的产品和市场需求,我们做的所谓的服务型组织怎么服务他,怎么帮他把产品提炼出来或推动出来,然后帮他们构建一个基于社会使命的商业模式。不管是公益创投还是信贷,还是所谓的融资,一定会有钱,但是这些需求没有想清楚,还是要从头开始。
丁立:大家好,因为刚才各位嘉宾已经都从不同方面进行了论述,我就补充两点。第一,我想从稍微宏观一点来讲,社会企业在中国,我觉得目前其实最需要的是认知上的支持。这里当然很热闹的坐了一屋子人在谈社会企业,我估计出了这个屋子到底有多少人真正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很难说。一个社会企业是要卖东西的,产品要卖给谁,消费者有没有这个认知。比如说在中国真正做有机农业的日子很艰难,其实有机的东西持续消费需要找责任消费者,这帮人不存在,可能一时兴起会消费一点,但持续消费是很难做到的。中国大宗有机的是出口,国外才有持续的消费人群。第二,我觉得作为一个孵化器来讲,要对行业或产业要有认可的认知,可能在社会企业不同的发展阶段的需求,它需要的资源要素,当然我觉得资源非常重要,不光是钱的问题,有各个方面的,比如说政策、供应链,在不同的阶段发展有不同的侧重,我们得有这个认知。因为孵化企业更多的是组合要素,就像陈先生说的,不太需要自己再做能力建设了,的确供应商太多了,如果都要自己干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孵化器要做的事情,但是怎么有机的把这些串联起来,在它需要的时候给到这些,除了科学还有艺术。还有就是真的有同理心,这点非常重要。
主持人-王珺:谢谢各位的精彩分享。刚才这一轮分享下来听出各种各样的社会企业的需求,可能包括陈先生提到的社会企业的成长需要陪伴,包括城川提出说需要政府的支持,夏璇说到人。丁主任说把资源串联起来打包给社会创业者。社会孵化器到底要给社会创业者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或者说以什么样的产品更好的支持它们?孵化他们?对于孵化器来讲,孵化器给社会创业者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或什么样的产品能更好的支持它们?而对于社会企业来说,他希望从社企孵化器中获得什么样的支持和帮助?对于夏璇这边来说可能是作为一个社企支持型机构,从您的角度来看,您这边能给到社会企业什么样的支持?从公益企业创投来讲又是一个角度。
夏璇:我觉得还是要从机构的资源来做,我们有资源。第二,我们的使命在哪里,或者说我们的定位是什么,基于这两点去考虑问题。拿我们自己本身来说,社创星帮很多项目对接了很多资源不可持续,不管是因为资方原因,还是项目本身而言,我们想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成长或解决社会问题,发现社会企业是比较好的方式,慈善会认证的机构对关注与社会企业身份方面我们有更好的支持,帮助身份的认证。还有政府的政策制定,不论是福田也好,南山也好,他可能不需要钱,需要认可。在中国体制下,这是更重要的,而且未来所有行业的发展肯定是离不开政府这一块。从认证这个口开始,我们会发现跟很多社会企业做了接触,发现他们有各种的需求,丁主任也提到了很多,大家的方式方法都差不多,不管是空间、能力建设、金融、传播,其实都差不多,到后面是看各家的能力、资源,看各家的需求。我反而想说,中国这种行业还是太缺少像我们这样的服务型机构,我敢说我自己是一个服务型机构,深圳的养老如果放到西安完全不一样,地域的差距太大了,怎么服务他们,怎么基于当地的政策和环境来评判,提供社会服务是很细致的服务,而且这个细致的服务不是一家机构可以做完的,这是一个生态链条,大家在其中各自占据各自的定位,我们要知道自己的内涵,我们的本质,我们的边界,这是我们对这个行业的思考。
主持人-王珺:我们不仅要有外部视角,先了解社会企业的需求是什么,同时要知道自身的定位是什么,从我们自身已有的资源,怎么样把双方的需求匹配起来。谢谢!
丁立:其实我觉得夏老师已经讲的很全面了,孵化器自身能够提供什么,或者说自身的业务模式,我认为现在的业务模式是要聚焦,当然从行业来讲,需要越来越多的支持型机构,中间型机构,但是对于这些机构来讲,你还是要知道你要解决或希望聚焦在哪个领域。我越来越觉得什么都能够扶持或孵化的企业不存在,社会就像一个商业一样,没有一个叫商业孵化器,一般是生物科技,或者是科技,或者再细分领域,这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也是恩派自身的发展经验,我们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孵化器很重要的能力要有行业诊断扫描,包括对企业发展的阶段,当然得用一些大数据,最好用一些经验,可以分析出一些非常特定的精准的不同阶段的需求,这样的话才可以有的放矢,不然的话有可能是提供不到什么特别有针对性的扶持和帮助,对于社企来讲它觉得得不到太多的支持。从社会企业的角度看看对孵化器的诉求和要求。
石城川:以我们自己的经历说一说,我们公司注册了两年,一直在华南理工大学的创业基地里面,自己学校的一个孵化基地,并没有提供太多的服务,主要是提供场地,并没有其他的服务。所以,就我们本身来说,我们最希望获得财富咨询和在外面的咨询,研发费用的支持,取代企业扣的税,现在我们没有专职的财务人员,我们希望孵化机构能够提供财务咨询,因为我们初创企业请一个比较专业的财务人员不是特别的划算,因为我们刚刚才成立。我们特别希望能够获得财务咨询和外部服务。
陈昱筑:很多老师分享说资金这件事情在大陆可能不是第一个需求的选项,在台湾资金是很大的选项,在台湾投资社会企业的单位和资源非常的少。为什么我们Impact Hub Taipei要做的事情是希望让更多台湾的社会企业或社会创新组织所提供的服务或产品能够走到世界各地不同的角落,我们开始很积极的做这样的事情。回到我们的定位,我们就是一个中介组织,我们把很多最右边传统的盈利的单位资源通过我们,我们来分配或做一些资源上的利用给到最左边的传统的公益组织或中间的社会企业。台湾的状况是有好的服务或好的产品,可是服务的对象太少了,所以他们的产品没办法规模化,没办法进入到更好的市场。
举个例子,我们做过一件事,针对台湾的农业企业的项目,让它跟大型的企业结合,台湾的传统企业会请人工做一日的志愿者,或者说会捐钱给某些孤儿院或项目。我们跟大型的百货业主讨论以后,后来我们成功地说服让台湾的小农或社会企业的产品能够进入到它们的通路里面,百货业者不可以跟这些小农业者收任何的商家费用。我们试过几次以后发现成效好,我觉得台湾还是拥有一群人支持有机产品概念的消费者,慢慢地这样的产品能进入到大型通路,我们一直持续这样做。后来跟很多不同的大型通路机构讨论这件事情,台湾的家乐福也有非常多这样的产品,不论是贸易还是有机小农产品,可以通过在家乐福贩卖,陆陆续续有这样的氛围。如果是一个孵化或中介组织的角色,嫁接后面的市场,让他们的产品进入到更多的市场当中,这是我们在做的事情。台湾有很多好的单位或好的社会企业创新组织,可以跟在座的老师一起合作,把产品或服务带到大陆来,而且互相可以交流,可以有更好的产品或服务产生。
主持人-王珺:从各位的分享中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刚才在陈先生的分享中,把Impact Hub Taipei界定成一个中介型的组织,更多的是帮助社会企业跟市场建立一个连接,夏璇先生跟丁主任是整合更多的资源帮助社会创业者,这可能是两种不同的孵化模式,是不是不一样呢?
陈昱筑:我觉得没有不一样,只是着重的重点不一样,我们做的更多的是后面嫁接的事情,前面能力建设和咨询的部分也有做,比重没有那么高,我们更注重后面这一块,配合台湾地区的政策,现在有社会创新企业的资料库,大型的企业采购过程中可以找这个资料库登记的企业,只要采购了政府会颁奖给你,其实额度很低,比如说采购十万台币才有得奖,很多企业要如何尽到企业的社会责任,就找这些企业。这个库有各种各样社会创新的组织,这是我们配合政府政策的走向。
夏璇:我也觉得没有太大不一样,如果真的有一些区别的话是阶段的不同,或者说资源的不同。如果分析我们是孵化器,一定是孵化我们的客户,我们的客户就是我们的社会企业,它们需要,我们尽最大的努力给它做对接,可能不是我们自己在做,可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在做,要根据他们的需求。然后把这些需求固定成自己的产品,建立我们自己孵化器的商业模式,比如说必须要靠服务来生存,不能老是靠政府。我们自己孵化器怎么保持独立性,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现在跟社会企业小伙伴也一直在沟通,如何在使命和生存平衡,怎么保持独立性,保持使命的同时服务好客户,做好产品销售,建立自己的商业模式,这也是我们会去构建的。
丁立:如果做社会创业的孵化器,应该说大的方向都是一致的,各种做法可能有点不一样。在市场上,公益也有市场和社会创业,可能有自己的独特卖点,或者说提供什么独特的价值,价值主张是什么,这一点还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万变不离其宗。关于孵化器的业务模式其实是非常具体的,毕竟在座的都是社会创业的孵化器,看很多商业的孵化器,它们的生存,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如果孵化器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初创期的企业,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企业,其实初创期的企业都是付费能力比较低的,付费意愿低,即使有钱也不一定给你,可能要去研发生产,孵化器本身的收入就是多样性的,也不排除有政府补贴,这些都没有问题,钱都是钱,我们自身也要想怎么样能够更好的从不同的渠道争取更多的支持。
我突然想到We work,很少人认为它是孵化器,但是它很有意思,我去年听人说We work去年的市值大概200亿美元,其中100亿美元是怎么来的?有Uber独角兽企业2%的股份,它入驻了很多早期的机构,早期用服务换股份,那些公司在初创的时候也小,想想也可以,基数大了就会有收益。这种模式,除非你规模很大,比如说一年孵化10家,这个股份可能也没有什么价值,毕竟成功率也是要考虑的,无非就是用不同的模式想办法去填坑,至少把成本能够覆盖,能够做更好的支持服务。这些年从商业孵化器来讲有一个趋势,的确跟后面的融资、投资有更多的合作。当然,我后来也发现很少有孵化器直接做投资,这两个天生就有点矛盾,孵化就是要提供服务。看项目肯定是抱着批判性的,这个钱虽然在我口袋里,但是我得负责,投了还得收回来,所以不可能说每一个都是好项目,或者说团队很好才能投,要琢磨半天,到底商业模式怎么样,能不能连本带利回报,以及将来上市等等。链接很重要,孵化器可以从最早的时候发现好的苗子,尤其是恩派产业基金的影响力投资,看的是早期项目,更重要,这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个链条,后续当然也会有它的一些模式。因为之前我也参观过几个商业孵化器,无非都是这种模式,商业孵化器本身就是投资公司开的,要么是跟投资公司有很强的战略合作关系,有好的项目就分成。甚至有一些国外的孵化器,现在不用创业者的钱,如果帮你融到资要给一定的股份。我们自身也在想办法怎么样从各种渠道拿到钱,这也是孵化器必须要想的问题。
主持人-王珺:谢谢丁主任的分享。
夏璇:补充一点,我们也在探索一个问题,一是从商业部分,我们怎么把自己的服务变成产品化,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现在发现社会企业99%都是刚刚初创的,付费能力肯定是很低的,这些社会企业的优势一定是解决社会问题的,这跟传统的商业结构不一样,这些会得到政府基金会的支持,包括企业CSR,把它变成产品可以卖给这些政府或基金会或者企业,换一种思路,不是以公益圈做的形式,而是购买服务,甚至是公益创投,甚至企业可以做一些融资都可以,方式方法在做的过程当中,面对问题的时候才会想怎么去解决,这反而是实践的连接,把我们的一些经验跟大家分享,这也是我们的一种思考。如果大家有兴趣做孵化器或服务,可以往这个方向路子走。
陈昱筑:如何探索自身的业务模式,其实我们曾经有两年一直很辛苦,到目前为止在台湾做了这样的孵化并没有拿政府的钱,目前还是自己撑着,我们很努力的跟企业结合,或者在不同的方面想办法打包产品解决社会企业的痛点。如果有这样子的孵化器,我们是愿意支持,这对我们来说是增加我们的产品和商业收入,现在开始,跟台湾很多大型基金会合作,我们跟台湾很大一个基金会合作,在培养更多的公益组织,这是它们的痛点,我们抓住这个痛点之后进行合作。还有一些加速器,我们找到很多企业在支持,这是可以让我们增加业务模式的一个方法。其实我们在全世界各地,最后一个阶段如果我们去嫁接一些资源,本身也可以获利,业界有一个基本的规则和标准,有一个佣金的制度,可以增加我们的收入来源。回到认知这个事情,大家觉得做社会服务是一种功德,是一种功劳,从自己本身的领域,还是要从商业市场看起,不能再以做公益的心态来服务大家,这个认知要慢慢的开始建立起来,大家才认为做这件事情才是有价值的,不然很多时候我们只看到价格而没有看到价值,这件事情会让社会公益孵化器走不下去,这是需要大家扭转的一个观念。
主持人-王珺:谢谢三位的分享。前两天马云在数博会精准扶贫高端对话上说的一段话,贫穷不是因为我们的农民不努力,而是因为我们的农业文明和商业文明没有做到一个完美的结合,也不是我们的贫困县没有努力,而是整个生态的架构没有建设起来。我觉得在这里套用这段话是蛮合适的,现在缺社会企业,不是因为社会企业不努力,而是因为商业意识和公益的意识还没有完美的结合起来,也不是说孵化器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也是因为我们在社会创业的生态中缺少像我们这样的支持型的机构,缺少生态链上关键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状况。下面请吕朝主任介绍我们为什么要构建一个面向社会企业的生态,这样才能够帮助更多的社会企业生存成长下来。
吕朝:今天的题目是我们跟汇丰一起合作的新的计划,社会企业孵化、培育的计划。刚才台湾的朋友说没有拿到过政府的钱,企业的资金也比较有限。所以,实际上我们这些搞孵化器的也是在创业,我们也需要有很多的资源,比如说汇丰就是我们的金主妈妈。没有这样的资源我们就不干了吗?我们还得干,看这些社会创业者都在讲缺这个资源,缺那个资源,那就别干了?但他们还会继续干,别看他们老是在哭穷,哭资源不够,但他们还会干,无非是向金主爸爸、政府撒撒娇。
我们作为一个社会创业的扶持机构,我们怎么理解这些社会创业者?我觉得他们有这么几个特点,忍不住。我原来举过一个例子,一个蝎子和青蛙的故事,这个蝎子是过不了河的,不会游泳,就跟一个青蛙商量,能不能背着我过河,青蛙说不行,我不能背你。谁都知道蝎子会咬人的,要在过河当中咬我就会掉下去。蝎子说不会,我很理性,我要咬了你,你淹死了我也死了。青蛙一想也对,到了河中间的时候蝎子咬了它一口,青蛙说,你把我咬死了,那你不也死了吗?蝎子说了一句伟大的话“我忍不住,因为我是蝎子,我就要咬人”。
社会创业者是什么样一群人?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理性上会分析实际上不能干这个事,干这个事对收益不见得有特别大的影响,成功之路漫漫,可能很难。在这个过程当中,太多的困难,太多可以放弃的理由。但是社会上一定会有这样一群人,这群人就忍不住,他看到一个社会问题就要跑去解决,看到有弱势群体就希望能够帮一帮。看到有一些不公正的现象,他可能就会挺身而出,要表达他的观点。社会上一定有这样的人。
毕业很长时间了搞同学会,我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大家都忙。同学聚会有几个人天天在张罗,问是不是没事干,不是,她们工作都很忙,联系久未联系的同学,联系酒桌等等,最后还要买单,也受不到什么表扬,在同学总有这样一群人干这样的事,社会创业者也是这样的人群,忍不住。
第二是拿得起,拿得起很重要,现在大量社会创业者是拿不起的,想干这件事实际上没有这个能力,空有一番理想。社会企业到底跟传统的NGO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本来是干社会的事非得加“企业”两个字,我觉得很大的不同就是,因为企业是一个非常严谨、规范、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有几百年的时间,大家一直在研究现代企业制度到底是怎么回事,研究完以后可以用一个规范的不管是法律还是形式来评价一个企业是否成功。因为企业的成功与否还是非常明确的。我们借用这样的评价标准和手段来衡量这个组织,你的创业是不是可以持续,是不是可以成功。
但是我们反观社会组织,非营利组织,是不是也有一个比较规范的,大家都认同的一个可持续发展和成功的评价机制,我觉得是缺乏的。你可以一直做一件事情,你可能就是解决一些小的问题,你可能只有两三个人,就一直做下去,仍然是一个可能会解决社会问题,甚至受人尊敬,甚至经常上台领奖的社会组织,我们见过很多这样的社会组织。小老树(谐音)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很多,不能起到效果吗?当然起到效果。但如果说有多大的影响力呢?其实很小。所以,在社会组织领域里面很多人特别反感规模化的,每次讲这件事的时候一定站出来一定要跟我们谈规模化。我没有规模难道就不能称为一个社会组织吗?当然可以。但问题是,如果这件事情做的好的话为什么不能有规模一点呢?让更多的人学习你的办法。但是很多人没有能力真正管理一个相对比较复杂的有规模的组织,甚至他也没有兴趣,他觉得我做这件事我自己满足了,然后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和表扬就可以结束了,为什么要做更复杂、更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所以拿得起很重要,社会企业创业和商业很大的不同,借助一个比较成熟的衡量标准,这个衡量标准很残酷的判断你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我们至少是可持续。
第三,放不下。很多商业创业者,尤其是目标是财务自由的创业者,实际上他对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他干了以后可以获得比较大的财务回报,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很多人连续创业,或者说对创业本身有兴趣,对于创业做什么不那么重视,他有能力可以不断的创业,他经历了很多产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他有这样的兴趣,不断的证明自己创业的成功,但是他对解决那个产业的问题好像似乎没有那么强的使命感。但是在社会创业领域里面我们希望找到那些放不下的人,对那件事,对那个产业无论如何放不下,我们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在这个领域。我们十年以前孵化过很多组织,这些组织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下,比如说我们有一个社区养老的组织—乐乐(谐音),十年以前在北京孵化的一个企业,在这十年当中真正的社区养老环境是非常恶劣的,大家想到养老产业很大发展,实际上养老是一个很大的领域。在社区的领域里面,其实没有太多的支持,或者说有一些支持以后可能会妨碍你的方向。乐乐(谐音)创始人在这个领域十年时间,他们很少参加各种各样的论坛,作为一个成功人士来讲述他们的创业经历,很少。但是看他们的业务,做的特别的扎实,特别的实在,看他们的团队都是憨憨的,不太会讲话,但是他们在跟服务对象接触的时候非常的自信,因为他们提供的产品、服务确实是当地的居民非常需要的,这样的创业者是真正的社会企业应该帮助的,他们也希望用企业的方式,他们不愿意总是找别人捐款,放不下也是一个很大的特点。
第二个问题我想讲讲我们恩派作为一个支持性的组织,它其实走过很多坑,这个坑不是我自己的坑,坦白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面恩派都能拿到各种各样的支持,比如说政府的支持、企业的支持、基金会的支持。恩派在发展的路径当中,我觉得它的条件应该是不错的,我们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在这十年当中跟着这个时代,跟着各种各样的资源成长起来的,我们是这些资源的受益者,我觉得应该是因缘聚会让我们能够有一些积累,我们有比较好的成长环境。但是在我们做的这件事问题上,我觉得我们其实是走了一些弯路的,比如说在早期,没有什么支持的情况下我们还真孵化和找到了一些优秀的社会创业者。但是,随着条件比较好了,各方面知识比较多了以后,我们就发现实际上我们能够真正拿的出手的社会创业者越来越少。
现在大家还给恩派一点面子,我们是做的比较好的创业的扶持者,原因就是我们在早期,在刚刚成立三四年的时候,我们真正按照我们的想法孵化和培育了一些组织,这些组织到现在为止有的已经成为在全国非常优秀的组织,而且它们还很给面子,还记得在它们成长最早期恩派给到他们一些支持,所以才有现在的恩派,大家还真觉得恩派做了一些事。否则的话这三四年拿不出手,我们介绍我们孵化了上千家,孵化了谁是重要的,VC说孵化了几万家组织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Facebook在这儿孵化的,这才是值得夸耀的,绝大多数是没什么意义的。恩派也是这样的,我们说我们搞了上千家组织,拿不出手,总得举出几十个,这些机构到现在不但生存着,而且还做的特别好,当然几十个还是拿得出来,我们是希望能够拿出更多。问题是在于这个机制实际上使得很多并没有像我们想象当中的发展的很好,它的问题在哪?问题就包括恩派在内的资源提供者,这些年大多数是来自于政府。来源于政府没有什么错,政府给钱没有什么错,它给钱有比较大的问题,是有属性的,比如说刚才丁主任讲的,钱都是钱,我非常同意,钱都是钱,都得要。后一句话是,每一笔钱都有个性,都有属相,都有信仰的,拿了政府的钱,政府更希望要的孵化的对象是能够为政府干活的,这个也是非常容易理解。如果这个钱是来源于公众的,更希望解决实实在在的问题,政府的钱就是要帮助政府干活。
如果你的资源都是这样的资源,那显然你孵化对象和你孵化完了以后这些组织,它去社会上或是在生存的市场上拿到资源,也是要倾向于那个方向。这样的话,这些五六年我觉得我们遇到了大量非常适合政府口味的社会组织,虽然无可厚非,但是我们干着干着总是觉得我们好像离我们最希望,让我们最激动的,我们这个活不挣什么钱,但是挺激动,得不断的有人给你打鸡血,或者是自己给自己打鸡血,要么就给钱,又没有那么多钱。我们选择孵化什么样的机构跟我们自己激不激动有关系,我们看了一些组织觉得不太激动,干不干都没劲。这是我们团队遇到很大的问题,我们能不能把我们心目当中刚才说的有那些特点拎出来,我们在三年前做了一个决定,先暂时做一个新的计划,这个决定很艰难,因为对我来讲它也是要生存,没有钱得另外找人。
总之,我们自己也算是走出来一步。另外,我们也很有幸又找到了金主妈妈,我们希望有更多的跟我们的想法比较一致的金主跟我们在一起,能够真正把中国的社会创新,让那些我刚才说的忍不住、拿得起、放不下,让这些一些社会创业者跟我们在一起,兴起一新轮的社会企业创新。之前的十年涌现出很多社会创新者,尤其是近五六年,这一批社会创新创业者或多或少都遇到了一些瓶颈,到全国各地去都有非常强烈的感觉。一个机构在这个环境生存了五六年的时候遇到了非常明显的瓶颈,它们现在都是要找钱,但是又有新一轮前仆后继的社会创新创业者出现。我们跟汇丰合作做了这个logo,他们报给我说这个logo怎么样?这个logo怎么不行,一点激情都没有,太严谨了,很和气。同时说你这属于老一代,你们对事情的看法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认为这才是酷,在这个机构我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就按着你们的来。虽然我不太觉得这个Logo特别好,但是新一代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他们为了迎合我,在给我报的时候黑的变成红的。有一些我们并不理解的,或者我们试图去理解的那些新一代创新创业者,他们能够真正掌握未来,希望他们涌现,希望恩派在新的十年仍然跟得上他们的步伐,能够提供给他们行之有效、真正帮助他们的支持。
王颖:从我们的角度,今年3月份汇丰资助了800万人民币给恩派做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之后我们开始特别关注社会企业这个议题,我同事们时不时上网看一下恩派有挺多金主妈妈在做社会企业这件事。今天我的分享从汇丰作为一个相对典型的企业,我们为什么要参与社会企业、社会创业这件事,跟大家分享一下。在座可能有创业者,也有孵化器,也有支持机构的人。从企业的角度分享一下我们的感受。
社会企业对于汇丰来讲其实是一个蛮新的领域,除了2013年支持过去英国考察,安排一些中国的社会企业家去英国考察一个很小的项目,过去在中国内地从事公益工作近30年的时间,一直没有接触过或参与过社会企业这么一个议题。在过去,我们从90年代初在中国内地从事公益,到现在开始快30年的时间,总的公益投资超过8亿元,我们在很多的领域,包括教育、环保、社区、养老、赈灾等领域做了很多深入的研究,也有很多好的项目出现。
但我们为什么没有碰社会企业这个领域?一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另外,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有我们的心路历程,我们刚开始做公益的时候是从比较简单的慈善出发,也会做资助乡村的贫困小学,给养老院养老设施等等。慢慢开始从事更深更公益的东西,可能不是简单的泪点很高的项目,探索社会服务的模式,帮助社区更好的成长。现在做社会企业我们有内因,我们自己本身的企业可持续发展战略的一个要求,也有外因,我们对中国公益行业,对中国社会发展的很多问题,我们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有了自己的设想,所以我们才会到今年3月产生了这个投资,800万对我们来说也是比较大的投资,参与到社会创新建设的领域中来。
先介绍一下我们的内因,汇丰企业可持续发展战略,我们在去年下半年在全球范围内做了重新的调整,在调整之后,总的出发点是希望能够支持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为了支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从银行业的业态,以及汇丰自身的特点,我们应该在几个方面开展工作。我们定了三个支柱,第一个支柱是未来技能,未来技能其实是想在人的方面帮助社会可持续发展,帮助公众,也包括我们的员工、客户掌握更多的金融知识,提升他们的金融能力。另外,我们也会支持年轻人掌握21世纪必备技能,各种素养,提高他们就业能力。这是我们在人的方面,我们为了提供未来整个银行自身或全世界的可持续化做的工作。
中间这个是在企业这个层面要推动的,社会网络,更多的是想推动企业的供应链可持续,包括从环保,包括在社会领域等等各方面,都能够更可持续的发展。创业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我们想推动更多的企业和个人去创业,在创业的过程中推动社会整体的创新,保持社会整体的活力,同时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我们希望通过汇丰在可持续发展工作推动新的内容。
第三方面,我们要推动绿色金融,可持续金融,昨天马主任介绍了中国在绿色金融整体的战略,以及目前的发展情况,汇丰也非常积极地在跟进,希望能够在可持续金融方面不仅仅是要积极的管理银行的金融服务所产生的间接的社会和环境风险。同时,怎么样通过更多金融产品的创新支持更多可持续的业务,能够支持到个人和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在这种大的可持续发展战略下,我们开始积极的看,从公益的角度是不是也能够帮助推动社会的创新创业。从商业角度,其实汇丰一直在很努力的推动,在大湾区我们设了移动创新基金,从商业的角度帮助到一些高科技的创业公司,能够支持到他们的发展。在公益的领域,我们在想究竟该做一些什么样的项目能够推动社会创新创业,所以我们跟恩派谈合作,才会有这样一个项目产生。
从外因上来讲,汇丰做了近30年的公益和慈善,整个心路历程,从慈善到公益,一直到2012年我们开始跟恩派谈了我们的汇丰社区伙伴计划,其实是我们总结过去20年我们自己在从事公益过程中的一些感受,我们做的各种类型的公益项目,最后发现很多的社会问题是来源于社区的,是在社区这个层面产生的,它的解决也应该在社区这个层面去解决,才能有一个根本性的解决方法。在2013年开始跟恩派商量了一下,共同推动了这个汇丰社区伙伴计划,通过招投标等等方式,通过能力建设的方式,增加社区自我的管理能力,弥补社区服务的一些不足。同时,让社区的居民习惯于自我管理,自我服务,互助服务,成为社区治理的一个新模式,打造一个熟人社区。
这个项目从2013年一直到现在还在做,我们还会继续做第五期的项目。在过去这几年我们总共投入了4000万人民币在全国13个城市数百个小区里面做社区营造的工作,我们也支持了上千个项目,参与到这个项目的人数有4000万人次,应该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们发现很多社区事上升为社区问题,可以用居民自我服务和自我管理的方式解决,还有一些是不能的,社区里还是有很多的需求,即不能通过政府来解决,也不能通过公益的方法来解决,比如说社区养老有很大的需求,这个市场在这儿,但是这个市场的利润可能没有那么高,因为我们也支持了很多年的养老项目,利润很低,可能就10%以下,没有商业项目进来做,政府也没有办法完全把这个承担起来。这里面是不是有社会创业的机会,是不是通过新型的模式来解决,比如说社会企业这种模式。除此之外,除了养老,在做社区营造的过程中发现的需求,比如说社区的儿童托管,还有社区的残疾人服务,社区的简单医疗服务等等,这些可以通过新型的模式来解决。
除了社区之外,我们也看到很多其他一些机会,可能是在政府和公益的能力之外,比如说空间给社会企业的形式去解决。这是外部因素的思考的结果,我们就跟恩派商量,我们共同创建的汇丰社会企业的支持计划,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一个新的一种形式的探讨。这个计划具体的内容请王珺介绍一下,我们毕竟是社会创业里面的新兵,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今天参加这个大会也是来学习的,听了各位专家分享了那么多,我也感到这里面的水好像还挺深的,大家也在摸索着前进。我们当初做社区伙伴计划的时候也是在摸索着前进,那个时候也不知道究竟能做成什么样。在过去的四五年这个项目本身也是在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方向,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干预手段。这个社区计划,希望能够跟恩派一起合作下去,能够真的在中国社会创新的领域,这个项目能够发挥一些作用。也希望所有在座的创业者或者是孵化器支持者,都能够跟我们更多的交流,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把这个项目做好。谢谢!
主持人-王珺:谢谢一直陪伴我们成长的汇丰中国可持续发展总监的王颖女士,她非常有耐心,也非常支持和同意恩派做的事情。大家对这个计划可能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我们也邀请相关的负责人做大致的介绍,后续想了解更多可以会后留下来跟工作人员做详细的交流,下面请王珺介绍。
王珺:汇丰中国社会创业支持孵化计划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跟目前市场上社会企业创新创业的大赛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汇丰中国社会创业支持孵化计划有这样7个模块,5月10日大赛模块已经上线了,现在线上是可以直接提交申请的。大赛会从5月10日开始申请,持续到7月15日截止申请,7月16-8月15日是线下一对一面试的环节;8月20-26日是为期一周的社会创业家训练营,在这一周里面所有的社会创业者跟导师一起进入到一个封闭的社会创业训练营里面,在这期间我们会集中打磨我们的业务模式,找出一个对可行的业务模式。在这个社会创业应的最后一天有一个路演活动。从创新性和项目可持续性,以及你的团队和要解决的社会问题的聚焦程度上提供我们是否适合进入孵化阶段。我们的孵化阶段从9月1日开始持续到明年3月31日,整整为期7个月的孵化阶段。这是大赛的一个环节。
社会创业家学院,这是嵌入到大赛的环节,并不是说像其他的大赛一样竞选了有资格的人才会去参加这个社会创业训练营的模块,我们是希望即使这次你的项目不够好,但也有充分的机会来学习打磨你的计划,今后可能有更好的发展和可能性。
新型社会创业孵化器,我们进入到社会创新创业的第二个阶段,我们会有一个匹配的新型社会创业孵化器,在这个孵化器不仅会提供场地的支持,包括一些政策的解读,还有导师的陪伴,还有一对一的咨询服务。还有资源对接,包括后续社会企业进行投融资的支持性的服务,都会打包在新形社会创业孵化器里面。
社会创业投资联盟。我们希望在项目中,在为期一年的计划中能够跟30家的社会影响力投资和公益创投能够达到战略合作,这个合作是为了支持成功孵化出来的机构能够真正的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真正的落地生根结果,真正的能够解决社会问题。
社会创业特区试点,在这个试点中,我们希望能够做一些政策引导上的工作,就像刚才城川提到需要一些认知上的达成共识,我们也希望能够跟一个区级政府达成合作,在一个地区落地一个试点。第一是能获得身份上的认证,有了明确的身份,后续会推动税收上的优惠,政策上的补贴,相对应的人才引入的制度。
社会创业案例集及社企年度发展报告,这是研究型的模块,对现在的社企生态做一个全面盘点,看到目前有哪些纰漏,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挑战在哪?更好的支持我们的社会企业。
汇丰中国社会创业国际峰会,这个峰会跟今天这种倡导性的峰会有一些不同,我们是年轻人当道,我们可能会邀请来自海内外的社会创业者分享最新的社会创业模式,看是否能够引入国外比较成熟的社会创业的模式来到国内生根发芽。这是我们最初的设想,虽然说计划有这样7个模块,但实际上我并不希望大家能把这个计划的定位放在仅仅是一个大赛,或者说是一个短期的一次性的一个计划。其实我更加希望把它定位成是一个有点像电脑领域的一个SDK,它是一个开源共建的过程,我们在这里搭了一个平台,希望有更多的合作方,不管是孵化器还是影响力投资机构,我们希望能够在这个平台上大家一起撬动更多的社会资本,大家一起支持孵化有潜力的社会企业,共同把社会企业的生态构建起来。这个是我们做汇丰中国社会企业支持计划的初心。关于具体的一些落地和执行的工作,如果有需求大家可以在会后跟我做进一步的沟通。谢谢大家!
主持人-王珺:如果当你目前还对社会创业这件事情还有一些放不下的执念,欢迎加入我们的计划中,我们愿意与你一起从0到1参与你的成长过程。接下来的时间,希望大家停留观看我们的视频,视频结束之后如果有想深入交流的欢迎大家到前面来跟我们交流。谢谢大家!论坛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参与者。
编辑:熊静静